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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至,像烤爐一樣的熱度。不論什麼東西經過烘曬,味道都會變得鮮明濃郁。
毛孔散出汗酸味、發酵的醬缸、排氣孔的油垢、鹹魚乾、酸白菜、老菜脯、腐乳、皮蛋…,一起燻染或隨便撿一味,下飯!
大頭家蟻突然找到對象,非要來個〝法式熱吻〞!
也許「母胎單身」比較好上鈎,「單獨生活戶」更好,吃大鍋飯的大家族,一吆喝全都簇擁而上,逼迫落單的小資族立刻交出庫存,你的就是我的,才叫〝親〞。
『瞧,我們這麼像!』
『眼和嘴、細腰和尾臀,真是天造地設呀!』
『來親一個,寶貝兒。』
每一個吻都火辣辣的,真要命!
大頭家蟻又親又啃,嘴對嘴地把蜂從4mm的莖桿孔洞中啣出來,整條綠桿被螞蟻大軍覆蓋,接著各式各樣的「蠅」完整的出現,這些〝蠅頭小利〞,無疑也很合大頭郎的胃!
剛羽化的蜂還來不及飛,便碰上傾巢而出的土匪。這也是沒辦法,大熱天別人還缺糧呢,把一堆食物和孩子放在一起,像暴發戶一樣,能不出事嗎?到底要幫誰,我還拿不定主意。孩子像誰?總得讓我瞅一眼。
起風了,天空佈滿烏雲,大風的力量吹散了大頭家蟻的力氣,斷翅又損足的蜂突然發狠,棒柄泥蜂甩開了要命的吻,大顎才開始正常發揮。大頭家蟻到死都不願意鬆口,即便斷頭也要死咬棒柄泥蜂的足。
棒柄泥蜂累倒在草坪上,沉沉睡去。
這一夜,沒有雨!也沒有什麼鬼來找麻煩!
翌日,清晨的陽光照醒了昨日的傷患。
牠還活著,帶著殘足和傷翅,消失在綠地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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